中國頁巖氣資源前景與戰略地位

摘 要

摘要：隨著頁巖氣開采技術進步和勘探投入條件的改善，頁巖氣的開采活動將進一步繁榮和快速擴展。在介紹國內外頁巖氣資源量的基礎上，分析了中國頁巖氣資源勘探開發前景以及頁巖氣
摘要：隨著頁巖氣開采技術進步和勘探投入條件的改善，頁巖氣的開采活動將進一步繁榮和快速擴展。在介紹國內外頁巖氣資源量的基礎上，分析了中國頁巖氣資源勘探開發前景以及頁巖氣資源的戰略地位。研究表明：從我國油氣總體發展的戰略角度，積極尋找天然氣后備資源已是當務之急；我國地質歷史時期廣泛發育的富含有機質的頁巖地層具有優越的頁巖氣形成與富集條件，資源潛力巨大，勘探開發前景廣闊，必將成為新的天然氣勘探開發重要領域。建議加大頁巖氣資源的研究力度和勘探投入，形成我國的頁巖氣資源儲備和勘探開發特色技術；我國南方的古生界下組合泥頁巖、北方中生界泥頁巖等層系具有較好的頁巖氣勘探前景，建議通過老井復查優選有利井段進行試氣和試采，以點帶面，開創頁巖氣勘探開發新局面。
關鍵詞：中國；頁巖氣；資源；前景；戰略地位
    頁巖氣是典型的非常規天然氣，根據美國頁巖氣資源勘探開發經驗，其資源潛力巨大[1]。
1 頁巖氣資源潛力
1.1 世界頁巖氣資源潛力
    據預測(表1)[2]，世界范圍內頁巖氣資源量為456×1012m3，相當于煤層氣與致密砂巖氣資源量的總和，占3種非常規天然氣(煤層氣、致密砂巖氣、頁巖氣)總資源量的50%左右。
表1 世界各地區頁巖氣資源量預測表 1012m3

地區
頁巖氣
煤層氣
致密砂巖氣
合計
北美
108.7
85.4
38.8
232.9
拉丁美洲
59.9
1.1
36.6
97.6
中歐+西歐
15.5
7.7
12.2
35.4
前蘇聯
17.7
112.0
25.5
155.2
中東+非洲
79.9
1.1
45.5
126.5
中亞+中國
99.8
34.4
10.0
144.2
太平洋地區(經濟合作組織)
65.5
13.3
20.0
98.8
其他亞太地區
8.9
1.1
21.0
31.0
全世界
456.0
256.1
209.6
921.7

1.2 美國的頁巖氣資源
    據ARI(Advanced Resoures International，2006)估算[3]，美國頁巖氣技術可采資源達到3.6×1012m3，占美國非常規天然氣技術可采資源量的22%(表2)。實際上，頁巖氣可采資源數據不是固定不變的，新的含氣區帶的不斷發現、更密集的開發井鉆探以及開采理論與技術的進步都會使頁巖氣資源潛力的估算結果發生重大變化。如表2顯示的只是該機構2006年估算的結果，這一估算結果只是隨時變化的一個中間臨時結果。該機構1996年、2002年和2006年分別對美國頁巖氣資源量做了估算，分別是1.47×1012m3、2.21×1012m3和3.62×1012m3。
表2 美國頁巖氣資源量預測表   1012m3

地區
頁巖氣
煤層氣
致密砂巖氣
合計
落基山盆地
0.08
1.61
6.31
8.00
德克薩斯中部-東部
1.39
0
0.91
2.30
阿帕拉其亞盆地
0.42
0.14
1.90
2.46
其他
1.73
0.31
1.61
3.65
全美國
3.62
2.07
10.73
16.42

1.3 加拿大頁巖氣資源
    美國天然氣技術協會[4]估算的加拿大西部沉積盆地頁巖氣原資源量約24.4×1012m3。其中下白堊統4.4×1012m3，占該盆地頁巖氣資源的18%；中、下三疊統9.3×1012m3，占該盆地頁巖氣資源的38%；上泥盆統和下石炭統10.7×1012m3，占西部沉積盆地頁巖氣資源的44%。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British C01umbia)東北部泥盆系、白堊系、侏羅系、三疊系頁巖氣資源量超過28.3×1012m3，保守估計也有7.1×1012m3，占該地區未發現天然氣資源(包括常規和非常規)的34%。若按照可采系數5%計算，約有1415×108m3的可采資源量。2008年Trangle石油公司在加拿大Windsor盆地上泥盆一下密西西比統的兩El頁巖氣評價井的資源豐度為(9.8～12)×108m3/km2，由此估算該盆地的頁巖氣資源量約為11.3×1012m3。
1.4 中國頁巖氣資源量
    目前，我國對頁巖氣的研究與勘探開發正處于探索階段。20世紀60～90年代，在常規油氣勘探中，個別盆地在頁巖中曾發現過泥頁巖裂縫油氣藏，針對這些發現，個別學者對泥頁巖油氣藏做過一些研究[5～6]。除此以外，我國目前尚未對頁巖氣資源進行過全面估算。2005年以來，隨著能源需求的急劇增加和國外頁巖氣資源的成功開發利用，中國石油勘探開發研究院積極借鑒國外頁巖氣成功勘探開發的經驗，加強了我國頁巖氣資源的調查與成藏地質條件評價與研究。查閱、收集了大量國外頁巖氣勘探開發與研究的資料和文獻，詳細剖析了國外頁巖氣成藏地質條件，系統總結了國外頁巖氣勘探開發技術。在此基礎上，通過大量的老井復查與老井測錄井資料、地球化學分析資料和區域沉積研究，對我國南方海相地層發育的四川盆地川西南地區的寒武系頁巖地層頁巖氣成藏地質條件進行了研究，對四川盆地南部下寒武統筇竹寺組頁巖氣資源量做了初步估算。估算結果認為四川盆地南部下寒武統筇竹寺組頁巖氣資源量為7.14×1012～14.6×1012m3，而整個四川盆地現有常規天然氣資源量為7.2×1012m3，說明我國頁巖氣資源量巨大。
2 中國頁巖氣資源勘探開發前景
    中國各地質歷史時期頁巖地層均十分發育，既有有機質豐度達很好一極好標準的南方海相頁巖地層，也有得天獨厚的北方湖相頁巖地層。因此，中國的頁巖地層具有頁巖氣藏形成的基本地質條件。
2.1 中國南方海相頁巖地層頁巖氣勘探開發前景
    盡管我國南方地區的油氣勘探開發已有100多年歷史，但從未進行過以頁巖地層為目的層的頁巖氣勘探開發工作，常規油氣勘探除四川盆地外，其余廣大南方地區并未取得實質性突破或發現。通過與國外頁巖氣對比，我國南方海相地層發育區具有優越的頁巖氣成藏地質條件和豐富的頁巖氣資源，有望成為我國油氣資源的重要戰略接替新領域。我國南方古生界發育震旦系、寒武系、志留系等多套海相黑色硅質頁巖建造[7]，分布穩定，埋藏深度淺，有機質豐度高，在盆地內部、向斜區以及隆起的低部位等有利于頁巖氣藏的形成與富集。在早期的常規油氣勘探過程中，在上述海相頁巖地層中許多地方發現氣藏或見到良好氣顯示，預示了南方海相頁巖地層頁巖氣藏的勘探開發領域廣、資源豐富。
    1) 上震旦統陡山沱組頁巖地層：晚震旦紀，揚子臺地邊緣為淺海一次深海大陸架淺海陸棚相區，沉積了一套黑色碳質頁巖、硅質頁巖、硅質-碳質頁巖和硅質巖，呈狹長帶狀展布，是目前落實的可作為烴源巖的地層之一。在上揚子淺海陸棚相區的東南部和中揚子淺海陸棚的南部，相當于黔東-湘西和鄂東南至湘中地區，為次深海和深海相區，該相區是上震旦統陡山沱組富烴源巖沉積帶，在金沙巖孔、遵義松林、桐梓-綦江、秀山-涪陵、萬縣一帶厚度為30～90m，有機碳含量0.8%～1.6%；在銅仁、鎮遠、都勻、三都、獨山一帶厚度為10～30m，局部可高達80m，有機碳含量0.8%～2.0%；在興山大峽口-鶴峰白果-永順王村一帶厚度26.1～114.6m，有機碳含量0.41%～2.06%，平均0.95%。
2) 下寒武統頁巖地層：分布面積大、范圍廣，可及整個揚子地臺區，現今殘留面積約90×104km2。烴源巖厚度50～500m，其中厚度大于50m以上烴源巖面積約58×104km2。發育的層位相當穩定，以下寒武統筇竹寺組為主，與之相當的還有川黔鄂地區的牛蹄塘組或水井沱組、蘇浙皖地區的荷塘組、冷泉王組等。巖性主要為暗色頁巖、黑色碳質頁巖、碳硅質頁巖、黑色粉砂質頁巖。上揚子地區的滇東、黔東北地區的頁巖地層普遍含磷，下揚子地區夾石煤層。有機碳含量多在2.0%以上，最高可達13.64%，平均為2.77%。四川盆地下寒武統筇竹寺組井下樣品測試，有機碳含量平均為0.36%～5.03%，露頭樣品分析，有機碳含量平均為1.92%～2.35%(表3)。母質類型以腐泥型干酪根為主，少量為腐殖型。干酪根δ13C為-29.82‰～-32.92‰(PDB)，平均為-30.88‰，成烴潛力大。上揚子與下揚子地區頁巖演化程度較高，Ro一般大于3%，最高可至5%及以上；中揚子地區頁巖的演化程度略低，Ro為2.0%～3.0%，部分還小于2.0%。目前在揚子區已發現的古油藏，如貴州甕安古油藏、麻江古油藏、銅仁古油藏、浙江泰山古油藏、湘西南山坪古油藏、紹興坡塘古油藏等，油源均來自于下寒武統烴源巖。下寒武統烴源巖的分布范圍、厚度及有機碳含量在區域上基本穩定，差異不大。上揚子地區的四川盆地南部地區烴源巖厚度為200～400m，有機碳含量0.5%～5.00；至黔北、五陵、湘鄂西地區烴源巖厚度為50～500m，有機碳含量為0.5%～3.0%；江南隆起北緣生油區烴源巖厚度為200～400m，有機碳含量為0.5%～2%，至下揚子地區西北部生油區烴源巖厚度是50～120m，有機碳含量為0.5%～5%；皖南、蘇南生油區烴源巖相對不發育，厚度在50m左右，有機碳含量為0.50～4%。下寒武統烴源巖生烴強度較高，部分地區為(100～200)×108m3/km2。四川盆地下寒武統筇竹寺組黑色頁巖厚74～400m，有機碳含量0.5%～4.1%，Ro為1.83%～3.26%。樂山-龍女寺地區下寒武統筇竹寺組發育最好(圖2)，為一套淺水陸棚環境下沉積的黑色、深灰色頁巖，厚度一般為100～400m，資陽-威遠地區較厚，達250～350m，由古隆起頂部向南部坳陷區厚度大幅度增加。
 

    3)上奧陶統(五峰組)頁巖：上奧陶統五峰組烴源巖分布幾乎遍及整個揚子地區，巖性為灰黑-黑色硅質頁巖、含砂質頁巖、碳硅質頁巖及含碳泥質頁巖。厚度一般數米至30m，在下揚子地區厚度可達400m以上。有機碳含量在中、上揚子地區一般為1.0%～2.0%，最高可達6.47%，平均為1.68%；在下揚子地區一般多小于1.00。母質類型以腐泥型干酪根為主，于酪根的δ13C為一27.93‰～-32.54‰(PDB)，平均為-29.52‰；泥頁巖演化程度較高，上揚子與下揚子地區Ro一般為2.0%～3.0%，下揚子蘇州一帶Ro＞4.0%，中揚子地區演化程度稍低，一般小于2.0%。
    4) 下志留統(龍馬溪組)頁巖：龍馬溪組(或高家邊組)底部多為黑色碳泥質頁巖，厚度分布變化較大。上揚子地區泥頁巖厚度較大，最厚可達500m以上，中、下揚子地區厚度一般小于200m。龍馬溪組頁巖有機碳含量高，分布穩定，是一套高效烴源巖。中上揚子生烴凹陷在瀘州-梁平一帶有機碳含量為0.5%～2.34%，至湘鄂西區有機碳含量為0.53%～30，平均1.740；下揚子有機碳含量大多大于1%。母質類型以腐泥型干酪根為主，少量的腐殖型干酪根，泥質烴源巖干酪根的δ13C相對下伏層位的烴源巖有所偏正，為-28.17‰～-29.05‰，平均值為-28.85‰。泥頁巖演化程度與上奧陶統基本一致，上揚子與下揚子地區Ro值一般為2.0%～3.0%，下揚子蘇皖地區Ro值大于4.0%，中揚子地區演化程度稍低，一般小于2.0%。四川盆地南部下志留統龍馬溪組黑色頁巖厚100～700m，有機碳含量為0.4%～1.6%，Ro為1.83%～3.26%。
    5) 鉆井天然氣顯示：不完全統計，早期在常規油氣勘探過程中，在100口余鉆井中見到天然氣顯示或露頭發現古油藏及頁巖氣顯示(表4)。據四川盆地威遠地區36口鉆井統計，筇竹寺組頁巖有30口井發現氣顯示，志留系龍馬溪組13口井中有10口見氣顯示。威遠地區的威5、威9、威18、威22和威28等井下寒武統泥頁巖均見氣侵井涌和井噴，其中威5井下寒武統筇竹寺組2795～2798m頁巖井段發現氣侵與井噴，中途測試日產氣2.46×104m3，酸化后日產氣1.35×104m3。川東南地區陽高寺構造帶的陽深2、宮深1、付深1、陽63、陽9、太15和隆32等井在下志留統龍馬溪組多處發現氣顯示，其中陽63井下志留統龍馬溪組3505～3518.5m黑色頁巖段，酸化后獲日產氣3500m3，隆32井下志留統龍馬溪組3164.2～3 175.2m黑色碳質頁巖段獲日產氣1948m3。另外，20世紀70年代中期在貴州大方地區鉆探的方深1井，在下寒武統牛蹄塘組也發現良好氣顯示。該井下寒武統牛蹄塘組鉆遇井深1686～1785m，厚99m，巖性上部為一套深灰色含碳質粉、細砂巖與碳質頁巖互層，中-下部為黑色碳質頁巖。有機碳含量2.97%～8.02%；氯仿瀝青“A”含量0.087%～0.11%，成熟度為高-過成熟。鉆井中，在1723.4～1726.7m井段見氣測異常，泥漿見雨狀氣泡，含氣38%，點燃呈藍色火焰，下伏震旦系全井段氣測異常，電測解釋6個含氣層、3個可能含氣層。
 
2.2 中國北方湖相頁巖地層頁巖氣勘探開發前景
    在中國北方地區，中新生代發育眾多陸相湖盆，泥頁巖地層廣泛發育，并已被勘探實踐證實絕大部分為大型盆地中的優質烴源巖，如松遼盆地下白統的青山口組黑色泥巖、渤海灣盆地古近系沙河街組沙三段底部泥頁巖、鄂爾多斯盆地上三疊統延長組張家灘(T3yc3)、李家畔(T3yc2)頁巖等。
    1) 準噶爾盆地二疊系：準噶爾盆地為一個大型多旋回疊合復合盆地，發育了中上石炭世-第四紀沉積，最大沉積巖厚度15000m。盆地多階段演化，具有全層系含油、滿盆含油和既富油也富氣的特點。據研究，準噶爾盆地發育下石炭統、上二疊統、中下侏羅統和古近系等多套有效烴源巖。其中二疊系為盆地最重要烴源巖層系，也是具備形成頁巖氣的主要層系，主要發育在南緣東部博格達山前和東北緣克拉美麗山前。
    南緣博格達山前發育二疊系蘆草溝組、紅雁池組頁巖地層。其中蘆草溝組分布在烏魯木齊-阜康地區，面積3525km2，厚度700～1100m。巖性分為3段，下段為砂質泥巖、砂巖夾頁巖；中段為黑色、灰黑色泥巖、砂泥巖夾頁巖油，多處含瀝青和稠油；上段以灰黑色頁巖、頁巖油為主夾瀝青質頁巖。蘆草溝組有機質極為豐富，有機碳含量為4.85%～10.02%，氯仿瀝青“A”含量為0.3949%～0.4845%，總烴為649～1433mg/kg，生烴潛量(S1+S2)為28～46.26mg/g，有機質類型為偏腐泥混合型，R。值為0.54%～0.91%。
    紅雁池組以烏魯木齊妖魔山地區最發育，面積與蘆草溝組相當，厚度147～735m。底部巖性為灰綠、灰黑色砂巖、泥頁巖為主；中部為黑色泥巖、頁巖；上部以灰綠色泥巖、砂礫巖為主。紅雁池組為湖相沉積，有機碳含量為1.96%，氯仿瀝青“A”含量為0.1369%，總烴為537mg/kg，生烴潛量(S1+S2)為2.6mg/g，有機質類型為偏腐泥混合型，Ro值為低成熟-成熟階段。
    東北部克拉美麗山前二疊系平地泉組面積3243km2，烴源巖厚度約300m。下部巖性為灰綠色泥巖和砂巖互層；中部為灰黑色泥巖、頁巖、砂質泥巖和薄層泥灰巖。平地泉組有機質豐富較高，有機碳含量為1.42%～4.1%，氯仿瀝青“A”含量為0.0484%～0.0599%，總烴為233～501mg/kg，生烴潛量(S1+S2)為0.58～16.28mg/g，有機質類型為混合型，低成熟-成熟階段，Ro值為0.8%～1.0%。
    目前，克拉美麗山前滴南3、滴南4、火3、火北1、大3、大8等井鉆遇二疊系頁巖地層，見到良好的油氣顯示，氣測值1200～80000μg/g；博格達山前小1、2、3、4等井在二疊系頁巖中見到良好顯示，頁巖地層裂縫發育，個別井針對頁巖地層試氣獲得少量氣。
    2) 鄂爾多斯上三疊統延長組頁巖
    鄂爾多斯盆地中生界三疊系延長組為優質的湖相暗色泥頁巖烴源巖，主要分布于盆地的南部，有效烴源巖面積在8×104km2以上，厚度為300～600m，烴源巖體積為3×104～4×104km3。從延長組10亞段(簡稱長10，下同)到長1有多套烴源巖，從有機質豐度、有機質類型、有機質成熟度和生油能力上，長9-長4+5，尤其是長7、長9是中生界石油形成的重要烴源巖。其中長7段處于湖盆發展的全盤期，為盆地中生界主要的烴源巖建造，長7段有機質豐度相對較高，有機碳含量平均2.08%，氯仿瀝青“A”含量平均0.750 5%，總烴含量平均5754.45μg/g。靖邊南部地區長7段有機碳含量平均1.08%，生烴潛量(S1+S2)平均3.16mg/g。靖邊北部暗色泥巖有機碳含量平均1.45%，烴含量平均252.83μg/g。天環地區三疊系延長組暗色泥巖以長7段有機質豐度相對較高，天環北、環縣、環縣以南長7段暗色泥巖有機碳含量平均值分別為4.4%、0.98%、5.06%。干酪根類型為偏腐泥型為主的混合型干酪根，大部分地區處于成熟階段，局部地區向高成熟階段過渡，吳旗-慶陽-富縣一帶已進入成熟階段晚期，Ro＞1.0%。延長組泥頁巖在鉆井過程中氣測異常活躍，初步展示了良好的頁巖氣資源勘探前景。中富18井在長7、長8段的油頁巖發育段(910～960m)出現明顯的氣測異常，而深感應曲線也出現高阻；莊167井在長7段下部泥頁巖段(1840～1870m)出現了明顯的氣測異常；莊171井在長7段下部和長8段上部泥頁巖段(1835～1 865m)出現了明顯的氣測異常。
3 中國頁巖氣資源的戰略地位
3.1 我國高速發展的社會、經濟對天然氣資源的迫切需求
    據專家預測，我國天然氣需求增長速度將超過煤炭和石油，2020年我國天然氣消費將達到2000×108m3以上，在一次能源消費結構中比例增至10%以上，而預期天然氣產量為l 200×108m3，供需差距在800×108m3以上。顯然，其供求矛盾已成為制約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從目前資料分析，頁巖氣資源極有可能成為一種未來大行其道的非常規天然氣資源。20世紀90年代以來，人們不僅重視煤層氣與致密砂巖氣的勘探開發，隨著北美頁巖氣的成功開發利用，人們更是將目光轉向了資源更豐富、開采周期長、產量高的頁巖氣資源上。雖然頁巖氣產量目前尚不及煤層氣，但其發展速度之快，大有后來居上的勢頭。2007年美國頁巖氣年產已超過430×108m3，約占美國天然氣總年產量的8%。我國頁巖氣資源非常豐富，具有巨大的資源潛力和勘探開發遠景，是非常現實的重要勘探開發目標。
3.2 南方海相地層頁巖氣資源的勘探開發對南方地區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我國廣大南方地區，人口眾多，經濟社會發達，對能源的需求極其旺盛。而目前的能源主產區集中在北方地區，南方大部分地區的能源供給全部靠外區運入，運線長、成本高、影響因素多，近年來南方地區不斷出現煤荒、電荒及油荒等能源供給問題，尤其是2008年年初的冰雪災害，對南方的能源供給提出了嚴峻的挑戰。因此積極勘探開發南方地區的頁巖氣資源，對緩解南方地區能源短缺、繁榮南方地區的經濟、保持南方地區經濟社會持續快速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
    我國南方地區是我國最大的海相沉積巖分布區，地層時代較老，經歷的構造活動期次多，熱演化程度高，古油藏分布眾多，尋找常規油氣的地質條件破壞非常嚴重，雖然該區常規油氣的勘探活動歷經近百年，但除四川盆地外，其余地區成效非常差。但是，南方海相地層中，發育多套厚度大、分布穩定、有機質豐富的海相硅質頁巖地層，其研究與勘探結果均已證實，這些頁巖地層不僅是優質的烴源巖，而且已經大量生成了油氣，目前演化階段均處在成氣階段，具有優越的頁巖氣藏形成的基本地質條件。根據國外頁巖氣勘探開發經驗，南方地區海相地層構造油氣藏勘探、常規油氣藏勘探不能取得成果的情況下，在相對穩定的向斜區、隆起的低部位等處的頁巖烴源巖中開展頁巖氣勘探開發具有很好的現實性。同時，南方海相地層頁巖氣的成功勘探開發也將進一步豐富我國海相地層天然氣地質理論，并將進一步指導我國北方地區湖相頁巖氣的勘探開發。此外，也是為今后更多非常規油氣資源充分開發利用積累有益借鑒，實現我國能源安全供給多元化發展的重要戰略選擇。
4 結論與建議
    我國沉積盆地中廣泛分布著富含有機質的泥頁巖，這些泥頁巖厚度大、成熟度高、生烴能力大，油氣顯示活躍，具有較大的勘探開發前景。鑒于我國油氣資源供需日趨嚴峻的形勢，建議加強頁巖氣資源的選區評價工作，促進油氣勘探領域的拓展和頁巖氣資源的勘探開發；頁巖氣資源的勘探開發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國內頁巖氣方面的研究力量和勘探開發技術比較薄弱，針對頁巖氣藏的勘探工作投入很少、研究程度較低，建議加大頁巖氣資源的研究力度和勘探投入，形成我國的頁巖氣資源儲備和勘探開發特色技術；根據目前初步評價結果我國南方的下組合泥頁巖、北方中生界泥頁巖等層系具有較好的頁巖氣勘探前景，建議通過老井復查優選有利井段進行試氣和試采，力爭突破一點，以點帶面，開創頁巖氣勘探新局面。同時，根據國外頁巖氣的勘探經驗，分布在盆地內部生烴強度較高并且裂縫比較發育的泥頁巖，是頁巖氣有利的發育區，在勘探中應給予足夠重視。
    非常規天然氣資源已經在全球能源結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產業化前景廣闊。目前全球非常規天然氣產量超過1800×108m3。在非常規天然氣中，頁巖氣的發展成為具有明顯的現實性。目前，頁巖氣的開發所面臨的挑戰主要有：①基本認識不到位，有利勘探開發領域不明確，需要盡快提高對頁巖氣資源潛力的正確認識，加強資源評價工作，評價優選有利勘探開發目標；②有效的勘探開發技術水平有待發展和引進，國外頁巖氣成功開發的關鍵就在于水平井技術和多段壓裂、水力壓裂技術的成功應用；③頁巖氣為典型的非常規天然氣資源，勘探開發成本高、投資回收周期長，經濟效益短期內難以體現，需要國家有相關的政策鼓勵油氣生產商大力開發頁巖氣資源，引導和推動盡快產業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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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李建忠1 董大忠1 陳更生2 王世謙2 程克明1 1.中國石油勘探開發研究院；2.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